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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改嫁,为年迈的婆婆养老送终,两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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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10月9日,在哈尔滨革命烈士公墓(今哈尔滨烈士陵园)内,哀乐悠悠、哭声阵阵,一场庄严的公祭仪式和葬礼正在隆重举行。当时,高岗、陈云、张闻天、李富春等一批东北党政军领导同志,都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亲临现场致祭,与前不久牺牲的一位老战友深情告别。

在公祭仪式和葬礼结束之后,一位20多岁浑身缟素的女子,眼含热泪站在墓碑前。曾经的一幕幕往事,犹如放映电影一般,不断在女子的脑海中浮现,让她实在难以割舍那份甜蜜而温馨的情感。女子面前墓碑深鞠三躬,心中默默地说道:“亲爱的朱瑞同志,永别了!永别了!你放心吧,我一定会照顾好婆婆,将两个女儿抚养成人!”

这位女子名叫潘彩琴,当时25岁,她口中所说的朱瑞同志,是几日前不幸触雷牺牲的,生前的职务是东北野战军炮兵纵队司令员。朱瑞,年出生在江苏宿迁县朱大兴庄(今宿迁市宿城区龙河镇)的一个书香家庭。朱瑞8岁的时候,他的父亲便因病去世了,从此之后母亲含辛茹苦地将朱瑞拉扯大,供他读书上学。

在求学过程中,朱瑞接受了先进思想的教育,从而走上了艰苦的革命道路,并于年加入了党组织。年春天,朱瑞在苏联克拉辛炮兵学校完成学业之后,辗转回到国内。最终,朱瑞被派到上海从事兵运工作,后来又被派到中央苏区工作,参加了中央苏区第四次、第五次“反围剿”作战。

在红军长征时期,朱瑞先后担任过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、红一方面军政治部主任。红军主力在陕北胜利会师之后,朱瑞又被任命为红二方面军政治部主任。在全面抗战时期,朱瑞历任八路军驻第一战区联络处处长、北方局组织部部长、八路军第1纵队政委,以及延安炮兵学校代理校长等职务。

在朱瑞担任八路军驻第一战区联络处处长之时,他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段姻缘。那时候,朱瑞还负责着华北抗日军政干部学校的工作,正在山西晋城对外招收第二期学员。年春季的一天,一个名叫陈若克的女青年,在奔赴延安的途中经过山西晋城。当陈若克看到华北抗日军政干部学校贴出来的招生广告之后,她欣喜若狂,便急匆匆地向招生点跑去。

陈若克,原名陈玉兰,年出生于上海。陈若克自幼家境贫困,11岁的时候就被迫辍学,并进入工厂当童工。后来,随着陈若克慢慢长大,她进入由党组织开办的工人夜校读书。年,陈若克加入了党组织,积极参加工人运动。在淞沪抗战爆发之后,陈若克所在的工厂从上海迁到武汉,此时陈若克毅然决然独自踏上了奔赴延安之路。

当陈若克来到位于山西晋城的华北抗日军政大学招生点之后,正巧遇见了负责招生工作的朱瑞。陈若克喘着气,急切地用上海话对着朱瑞说道:“同志,阿拉(我)想报名,要找哪位同志?”

正在低头看报名表的朱瑞,听见熟悉的吴侬软语,立即抬起了头。朱瑞本身就是江苏人,再加上他曾经在上海工作过,所以他对上海话格外熟悉。当朱瑞和陈若克四目相对的时候,朱瑞笑着也用上海话说道:“找阿拉(我)就行,来来,侬(你)先填一下表格。”

朱瑞说的上海话有点“蹩脚”,这让在上海土生土长的陈若克笑出了声。不过,能够在山西晋城这个地方听到家乡话,陈若克非常开心。在填表的过程中,朱瑞和陈若克互相作了自我介绍,然后便拉起了家常。这样一来,朱瑞和陈若克两人,就算是正式认识了。

很快,陈若克成了华北抗日军政干部学校的第二期学员。在学习期间,陈若克经常聆听朱瑞精彩的授课,慢慢地她就对才华横溢、出口成章的朱瑞倾慕不已,暗许芳心。而朱瑞也被陈若克热情大方的性格和坚强的革命意志所吸引,心中逐渐产生了对陈若克的爱意。

三个月之后,陈若克从华北抗日军政干部学校毕业,由于她学习成绩优秀、表现优异,所以被留在干部学校工作。此时,朱瑞抓住机会,与陈若克敞开了心扉,表达了自己内心中的真实情感。就这样,一对有情人最终走在了一起,朱瑞和陈若克正式结为了革命伉俪。

年7月7日,朱瑞和陈若克简单订了婚。到了8月1日,同志们在山西陵川县为朱瑞和陈若克举办了一场温馨的婚礼。在婚礼当天的晚上,朱瑞含情脉脉地望着打扮漂漂亮亮的陈若克,说道:“陈若克同志,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,我们要互相学习、互相提高,把组织交办给我们的事情做好,要沿着光荣的革命道路走下去,携手并肩一直走下去!”

陈若克听了之后流下了感动的眼泪,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。这时候,朱瑞打开了一个小木箱,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皮带,说道:“亲爱的若克,这是我在苏联留学时候买的一根皮带,我一直舍不得用。今天,我就把它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你,让它来见证我们之间的爱情!”

陈若克激动万分,她轻轻接过了朱瑞赠送的皮带,然后妥善收藏了起来。此时,陈若克也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,从里面拿出了一双崭新的布鞋,交到了朱瑞的手上。陈若克羞答答地说道:“亲爱的朱瑞同志,这是我亲手做的布鞋,它不仅代表着我对你的爱,还代表着我对你的祝福,祝福你穿着它,意气风发地走在通向光明的革命道路上!”

后来,朱瑞、陈若克夫妇被派到山东工作。此时,正值山东抗日根据地面临严峻困境、斗争异常尖锐复杂的时期,日本侵略者在山东实行了惨无人道的“三光”政策和“囚笼”政策,妄图消灭抗日武装、摧毁抗日根据地。在这种形势下,朱瑞和陈若克坚定地贯彻执行党的路线、方针、政策,与敌人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。

然而,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年11月7日,日本侵略者纠集重兵对沂蒙山区进行“扫荡”。面对如此不利局面,山东分局机关立即组织了大转移。当时,陈若克怀有身孕,即将临产,不过她还是决定跟随部队一块转移。可是,在转移的过程中,陈若克便有了生产的迹象,她痛苦地捂着肚子行走着,慢慢与转移部队失去了联系。

在这种危急时刻,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了,是一个女孩。身体极度虚弱的陈若克,脱下自己的外衣,勉强将女儿包裹了起来,轻轻地抱在自己怀里。这时候,前来“扫荡”的日本侵略者发现了筋疲力尽的陈若克,并很快将陈若克和孩子带走了。

最初,敌人并不知道陈若克的真实身份,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——因为当地人冬天都穿着棉袄,而陈若克则穿着毛衣。在监狱之中,凶残的敌人让翻译官质问陈若克:“你是哪里人?”

陈若克丝毫没有畏惧,她轻蔑地回答道:“你说我是哪里人,我就是哪里人!”

翻译官又问:“你丈夫是谁?是干什么?”

此时的陈若克已经抱定了为抗日而牺牲的信念,她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我丈夫是抗日的!”

听了陈若克的这句话,翻译官急忙向日本侵略者汇报。这时候,陈若克又大义凛然地说道:“你们还问什么?快点枪毙我吧!我是不会屈服的!”

恼羞成怒的日本侵略者下令对陈若克动刑,残忍的刽子手拿着被烧得通红的烙铁,摁在陈若克的背部。陈若克惨叫了一声,然后便昏死了过去。此时,刽子手又用凉水将陈若克浇醒,反复用烙铁折磨着陈若克的躯体。不过,在敌人的严刑拷打面前,陈若克始终坚贞不屈,绝不向敌人透漏半点信息。

后来,敌人耍起了花招,翻译官拿着一瓶牛奶,送到关押陈若克和孩子的牢房里,然后假惺惺地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八路军都很坚强,可是作为一个母亲,难道你一点也不疼爱你的孩子嘛?”

由于身体非常虚弱,陈若克没有奶水来喂养孩子,她心酸地看着怀中的孩子,瞬间流下了眼泪。在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,陈若克朝着翻译官怒斥道:“要杀就杀,要砍就砍,你们少来这一套!”

在牢房中,陈若克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她看着怀中嗷嗷待哺的孩子,心中难过极了。为了安抚孩子,陈若克咬破了自己手指,将流着血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孩子的嘴边,任由孩子吸允。此时,陈若克泪流满面,喃喃地对着女婴儿说道:“孩子,妈妈对不起你,你来到这个世上,没有喝过妈妈一口奶,就要和妈妈一块牺牲了。孩子啊,你就吸一口妈妈的血吧!下辈子,妈妈再好好抚养你!”

年11月26日,陈若克和出生不到20天的的孩子,壮烈牺牲在了日本侵略者的屠刀之下,年仅22岁。

后来,陈若克和孩子的遗体,被善良的老乡们妥善安置了起来,并交到了八路军的手中。当朱瑞得知妻子牺牲的消息之时,他顿觉晴天霹雳,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在确认消息是真实的之后,朱瑞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,热泪从眼眶中滚滚而下,心中不停地呼唤着——亲爱的若克,永别了!永别了!。

年7月7日,这一天是朱瑞和陈若克订婚的纪念日。为了表达自己对亡妻陈若克的哀思,朱瑞在《大众日报》上发表了一篇题为《悼陈若克同志》的文章。朱瑞在文章中深情地写道:“她的死,是革命的损失,党的损失,妇女的损失,也是我的损失!因为我们是衷心互爱的夫妻和战友啊!”

陈若克牺牲之后,在组织的安排和撮合下,朱瑞认识了一位小老乡——当时年仅18岁的潘彩琴。潘彩琴,年出生在江苏泗洪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。由于家里实在是太穷了,年幼的潘彩琴便被父母送到一户富裕人家当童养媳。后来,随着八路军第师挺进山东,并开辟创建了山东抗日根据地,不堪压迫的潘彩琴毅然决然地参加了八路军。

在初次见面之时,朱瑞从潘彩琴的身上,些许看到了亡妻陈若克的影子,因为她们两人的早期经历太相似了——陈若克曾经当过童工,潘彩琴曾经当过童养媳。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,年9月24日中秋节,朱瑞和潘彩琴结为了夫妻。这次婚礼非常的简单,朱瑞仅仅邀请几名同事吃了个饭,把潘彩琴向大家介绍了一下,就算是两人结婚了。

年9月初,由于工作安排,朱瑞离开了山东,回到延安参加学习。此时,由于潘彩琴已经身怀六甲,即将临盆,所以她并没有与朱瑞同行,而是被送到淮北根据地待产(潘彩琴的娘家就在这里)。9月17日,潘彩琴为朱瑞生下了一个女儿,朱瑞得知消息之后非常高兴,他立即给女儿起名叫朱淮北——意思是女儿是在淮北根据地出生的。

不过,因为朱瑞一直在延安参加学习,所以他并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。直到全面抗战胜利之后,朱瑞被派到东北地区工作,他才和妻子潘彩琴、女儿朱淮北团聚。年12月的一天,潘彩琴带着女儿朱淮北一路舟车劳顿,来到了吉林通化,在这里她见到了离别两年多的丈夫朱瑞。

在团聚之时,朱瑞和潘彩琴都非常激动,他们热情地拥抱在了一起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这时候,朱瑞也见到了已经两岁多的女儿朱淮北,他高兴地抱着女儿朱淮北亲了又亲。可是,女儿朱淮北却不断挣扎着,而且哭着对潘彩琴喊道:“妈妈,我不要这个叔叔,他用胡子扎我的脸!”

女儿的一番话,顿时惹得朱瑞和潘彩琴哈哈大笑,然而笑过之后,他们又黯然心酸了起来。是啊,自从女儿出生到现在,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,这是第一次见到爸爸。对于朱瑞而言,他是有愧于女儿的,也是有愧于妻子潘彩琴的。还好,现在一家人终于团聚了,以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。

在东北工作期间,朱瑞先后担任过东北军政大学副校长兼炮兵学校校长、东北民主联军炮兵司令员、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炮兵纵队司令员。在这段时间里,朱瑞一直忙于工作,为东北炮兵部队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了非常大的贡献。与此同时,朱瑞和潘彩琴的感情非常和睦,他们很快迎来了第二个女儿,朱瑞为她起名叫朱东北——意思是在东北出生的。

对于两个女儿,朱瑞非常疼爱,当他在外面工作的时候,时常写信给妻子潘彩琴,表达自己对妻女的思念之情。朱瑞知道大女儿朱淮北淘气,他便在信中对妻子潘彩琴说:“你在家里一个人抚养孩子,非常不容易,现在孩子慢慢长大了,就不要打了,我们要给孩子营造一个幸福的成长环境……”

妻子潘彩琴也时常写信给朱瑞,嘘寒问暖,劝说朱瑞在外面要注意身体——因为潘彩琴知道了,朱瑞为了解决东北炮兵部队缺乏武器的苦难,发起了“找炮运动”,并亲自带领干部们冒着严寒在各个地方寻找火炮的零件,然后将这些零件组装起来加以研究,以便兵工厂能够自行生产。

朱瑞和潘彩琴最后一次见面,是在年9月10日。这一天,朱瑞接到了作战命令——率领东北野战军炮兵纵队开赴锦州一线,参加攻打义县的战斗。朱瑞要离开哈尔滨了,妻子潘彩琴不舍地到火车站去送他。这时候,朱瑞觉得出发的时间还早,于是他便以回家拿皮鞋为由,带着潘彩琴回到了家中。

朱瑞温情地对着潘彩琴说道:“这样咱们全家人,可以在一起多待一会儿!”听到朱瑞所说的话,潘彩琴感动不已,眼眶中那不争气的眼泪,瞬间就流了下来。不过,潘彩琴还是不断“催促”着朱瑞,说道:“组织的事情是大事,咱们可不能为了咱们的小家,而忘记了组织这个大家!”朱瑞满意地笑了笑,很快便与妻子和女儿们告别了!

然而,朱瑞和潘彩琴根本不会想到,他们这一别,竟然是永别。年10月1日,朱瑞指挥东北野战军炮兵纵队,在攻打义县的战斗中发起了巨大的作用,充分展示了我军强大的炮火威力。在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,朱瑞听说前方部队缴获了一门美国榴弹炮,为了尽快了解这种榴弹炮的性能,朱瑞便冒着危险走出了指挥所。

结果,不幸的事情发生了——朱瑞在赶往前线的途中触动了敌人埋设的地雷,因而壮烈牺牲,年仅43岁。噩耗传来了之后,东北军区、东北野战军的领导们无不悲痛,为失去朱瑞这一位老战友伤心落泪。当天,中央便发来吊唁电报,上面写道:“朱瑞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炮兵建设中,功勋卓著,牺牲实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之巨大损失。”

潘彩琴是在10月5日才得知丈夫朱瑞牺牲的消息的,最初同志们担心潘彩琴经受不住这样的沉痛打击,因此向她刻意隐瞒了消息。10月5日,在朱瑞的遗体即将运抵哈尔滨之时,组织才派人找潘彩琴谈话,当面向她宣布了这个令人悲痛欲绝的噩耗。潘彩琴的心情犹如晴天霹雳一般,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,没有任何的反应。过了一会儿,一阵哀号的哭声响起,潘彩琴泪如泉涌,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
年10月6日早上,朱瑞的遗体运抵哈尔滨,早就在火车站站台上等候的潘彩琴,急不可耐地奔向了火车。当潘彩琴亲眼看到朱瑞安详地躺在灵柩中之时,她这才真的相信丈夫已经牺牲了。这时候,潘彩琴趴在朱瑞的灵柩上,放声痛哭,口中不停地呼唤着:“朱瑞,亲爱的朱瑞,你起来啊,你醒醒啊……”

年10月9日,在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,朱瑞同志的公祭仪式和安葬仪式,在哈尔滨革命烈士公墓(今哈尔滨烈士陵园)举行。当时,25岁的潘彩琴,心情已经有了些许的平复,她一身缟素面对着朱瑞的墓碑三鞠躬,心中默默地说道:“亲爱的朱瑞同志,永别了!永别了!你放心吧,我一定会照顾好婆婆,将两个女儿抚养成人!”

此后,在组织的安排下,潘彩琴在以丈夫朱瑞命令的炮兵学校补习文化,并独自抚养着两个年幼的女儿。当时,有不少同志劝说潘彩琴,让她找一个可以托付的人,重新组建家庭。不过,潘彩琴却拒绝了,因为她始终忘不了丈夫朱瑞,忘不了她与丈夫朱瑞之间的那一份真情实感。

在朱瑞牺牲后的日子里,潘彩琴努力践行着自己在朱瑞墓碑前作出的誓言,她一直悉心照顾着朱瑞年迈的母亲,为婆婆养老送终,并且艰辛地抚养着年幼的两个女儿。年春天,朱瑞的母亲因病在江苏宿迁去世,潘彩琴将家里的为数不多的粮票和布票,全都拿了出来,为的就是让婆婆体面地安葬。

后来,令潘彩琴感到欣慰的是,她和朱瑞的两个女儿——朱淮北、朱东北,都非常有出息,而且都继承了朱瑞在炮兵领域的事业,为新中国炮兵的建设和发展,默默地做着贡献。大女儿朱淮北曾在第二炮兵装备研究院工作,是一位高级工程师;二女儿朱东北曾在总参谋部炮兵研究所工作,从事炮兵快速反应课题的研究。

年,潘彩琴因病在北京去世,享年70岁。

红色恋情结同心,并肩战斗不相忘。让我们向革命先烈们致敬,向他们坚贞不渝的革命爱情致敬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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